【狐声魅影】伊夏小说集——《君妇》

其实这是一篇我写了很久的文章。

前不久才翻了出来，反复看了一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早不是当年的心态。
有人说，他很爱很爱这篇文章，这是他看过我文章中最爱的一篇。
有人说，她看了这篇文章就觉得，这是我所写过的最烂的一篇。
但不管别人如何，我依然爱这篇文章，这篇当年费了很多心血的文章。

我希望不同心境的人读了这篇文章，请不要急，
这是一篇需要你反复去咀嚼的文章。
字数不多，很多人看了十多分钟，
而就连我，在写完阅读的时候，花去了半个多小时。

每一个剧情，都有我特别的用意，
我把它送给聪明的你们。
我希望，能够有人破开这个谜题，读懂我的意思。
那一年，那个时候，我沉淀在心底里最深层次的悬念。

1
伏案托腮，听的窗外寂静无声。许久，传来打更人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便又沉寂下来。掰掰手指，算来，四更了。

执笔，蘸墨，继续抄写。

娘说，出嫁前，要学会给夫君祈福。

各种佛经抄了一卷又一卷，已经颇有些麻木。晚风愈盛，推开了窗儿，发出吱呀一声。蓦的回头，见并没有什么出现，方拍拍胸脯，起身关窗。

累了，困了，太晚，该睡了。

2
伸个懒腰，早有丫鬟前来服侍洗漱。搁笔，合上经卷，搭上书架。许是太久没有过来翻阅，灰尘早已厚厚落满书籍。伸出手轻轻抚摸，弄一手尘埃，落尽了，露出浅蓝色的书皮，以及墨色的几个大字。

放回去，看着满手的尘土，沉默。

书总是能保持干净，而内心呢。

一袭浅白色长裙素雅，淡淡笑撩拨人心。绾了发，斜插一支由君所送的发簪，与君便离得更近了几分。

拾了针线，缝一件火红的嫁衣。印着君的气息，映着结局。绣一对鸳鸯，愿从此与君相伴，白首不离。哼着歌儿，唱一曲地老天荒。

3
门开，丫鬟走进，却言，【小姐你的妆不漂亮。】

重描了眉，任她将一张苍白的脸画得如新娘子。张了口，欲言又止。终是吐出一句，【小姐总该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日夜操劳。】

也许，操劳的定义，也包括了日夜为君抄写的那些经卷，大大小小堆满了墙角。垂眸，君可有丝毫感动。

小厮们打扫着院子，插一句嘴，【昨儿个我又看见姑爷逛窑子去了。】伴着【谁要你多嘴】的训斥声，院子突然安静。斜倚窗前，侧头看着屋门上的大锁，叹一口气。

此间年少，便是孝字当先。定不会逃婚，惹那一身官司。君期待的，可是这样？

4
莫道顺命，本就是个不受羁绊的女子。白衣不染，裙带飘扬。纵是仙子也罢，不食人间烟火也罢，总不过女子，逃不了轮回。

若是不爱，又以何请君收心。道一句上邪，山无棱，天地合，从未与君相遇，奈何相别离。可有悲？可有喜？可有怨？

褪尽铅华，谁与谁又在那一笑之中，抿了恩仇。

就如这经书，这嫁衣，为君而作。

也仅此而已了。

5
父亲接到请帖，说是亲家有请，一去便再也无归。娘亲只哭，只字不提。就算是些零散的话语，也是套出来没听她说过第二次的。

知道她心疼，却没有办法令她不心疼。是娘亲，是最爱的娘亲啊。或许，将那青春付了一世流水，却不知何处是尽头。

寒冬，雪。冷风拂面，枯树枝摇了几摇。

长兄参军，至今仍未回。府邸未因为婚事而热闹，反而越发冷清。

定了日子，下月初三。不过七八天的时间，乃成君妇。

6
丫鬟将所有的首饰取出来，零零落落堆满了桌。挑拣出一只珍珠碧玉簪，算是满意。披嫁衣，插发簪，嫩粉色的胭脂涂了面。点绛唇，描细眉，火红色的盖头遮了颜。

女为悦己者容。

丫鬟牵着上了花轿，一路颠簸。这段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刚刚好想起那么多回忆。

君有聘礼，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回忆亦做了嫁妆。

总是在踏进府里的那一刻，总是成了君之妻。

7
杨柳树下，一片烦躁之音。携丫鬟于市井中穿梭，选那些可以带回去的东西挑拣一二，命人包好，送回府去。人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偏生赶上个耐不住烦的性子，扮个男装便出来招摇。为此，也不知挨过爹多少次打骂。

怎奈不知悔改，依旧。

盛夏时节，出来找一匹裁衣布。长兄要出征，做妹妹的做战袍送他。东挑西选，那一匹紫色的素布正合适。店家却言此布早被公子定下，只好等公子前来与之相商。

天色微晚，公子方至。一抹浅笑如花，漾了眸间点点。

8
那日初识公子，一月未出。缝一件深紫色战袍，长兄穿上，飒爽英姿。送兄出征，乃还，又遇公子。茶楼中，一壶碧螺春，举杯相邀。

却不是酒。

抬眸，公子笑靥如花，竟如女子。朱唇轻启，却是一句离谱之言，肺腑之语。

【公子好漂亮，可许了人家？】

【若无，便跟了汝？】

语气中的轻佻惹了笑，顿觉豪爽。遥遥看去，两少年品茶笑谈。彼时，竟芳心暗许，公子可知？

9
与公子一同读书，说着唐宋八大家谁的文章更好。公子爱东坡，便对东坡也有了些心仪。豪情万丈，报效国家，公子道此乃真性情。却并未懂官场阴险，下场不自知。

不足年，书架竟满是东坡文，竟没了一席空地置放佛经。也只好将佛经堆在地上，不做理会。

小厮入院，【小姐，老爷有请】点破了身份。扭头，四目对视，终是有几分尴尬。从此，一身女儿装，品书依旧。

犹记得桃花前，相拥片刻，却忘却了年华。

公子走后，那年桃花开得特别旺。

10
公子是来赶考的，却并未考中。空气中总有几分阴谋的味道。公子回乡苦读，心总是少些什么，空空荡荡。

那时，君言，若为君妇，公子将飞黄腾达。

却傻傻信公子苦读依旧可以，婉拒了君。

果不其然，公子二次落榜，了绝赶考念头，从此无影踪。莫道后悔，心如刀割，却无泪。不过那百转千回，图图落了尘埃。

从此不读书，空置书架，与君看。

11
知道爹是被君软禁了去的消息时，深闺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公子的仕途就此停止，父亲不知又遭遇了什么。娘亲一遍遍抄写着经书，从未停歇，直到揽下抄书的活计，一卷卷堆满了墙角。

这些，君可曾知道。

【小姐，姑爷送来这么多聘礼呢。】

【小姐，姑爷将来一定会对小姐好的。】

【小姐，总该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日夜操劳。】

【小姐，昨儿个我又看见姑爷逛窑子去了。】

……

12
拜了堂，随君姓。

坐在床上，寂静无声。两手不老实地乱抓，愣是将那鸳鸯抠开了线。

许久，君入内，掀了盖头。强撑笑容，抬手，与君相握。垂眸，微红了脸颊。

【你心里可还惦记着那些人？】

【未曾。】

【当真？哼，我娶你来也不过是为了拉拢你爹那一党罢了。待你爹死，统统都是我的部下。】

旧时相逢，前缘斩断，君可念夫妻情。

13
爹出殡那日，漫天的大雨，瓢泼。一队人马，缓慢。君未曾至，派个小厮做顶替。耳边仿佛传来呼啸声，清冷。

那一刻，心碎满地，无处找寻。

经书抄的更多，身子骨也越发消瘦。君推门来，从未好语片刻。

【你最爱的，是苏轼吧？】

却笑，【是。】

【我记得，不止你是。】

14
那日起，失了同房的资格。在偏院住的久了，突有一日，小厮却道，君已纳妾。不知是那日起，君便夜夜流连花丛，还是那日之前，便如此。

何曾想，君踏至偏院，又问着，

【你最爱的，是苏轼吧？】

却笑，【不是。】

【哦？那么，何以你的书架上，全是他的书？是纪念谁？】

原来，不管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终究是错。

15
从院子里搬了出来，离了府邸。昏倒，送至药铺。掌柜只一句话，勾了那么久都没有落下的泪。

【姑娘，你已经有身孕了。】

离开后的一月，果不其然，人道君之妇暴病而亡，锦衣玉食无福消受。

或者，后一句为真。

君可曾有一点伤悲。

杨柳依稀，那年回忆，君还记得？绾了发，斜插一支由君所送的发簪，与君却离得更远了几分。

终不过相识一场，相逢数月，归为零。

16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深夜，打更声突然响起，惊了执笔人。搁笔，掰掰手指，算来，五更了。

睡了这一更，不过尝尽了人间百味。只是梦一场。

晚风愈盛，推开了窗儿，发出吱呀一声。蓦的回头，见并没有什么出现，方拍拍胸脯，起身关窗。

回来，执笔，蘸墨，继续抄写。

累了，困了，太晚，该睡了。

于是，伊夏的谜题是：
 
谁能把这篇文儿到底说了什么，讲了什么，每个人都是什么样子的人物性格，
彻彻底底在底下写明白了的人，伊夏奖励明信片一张=w=
 
诶嘿嘿，诶哟哟~
 
坐等=w=

=-=把这篇文说清楚感觉好难的样子。
文章讲的应该是一名女子的故事，有回忆从前，也有穿插的一些东西，遇见那个喜欢苏轼的公子，并与其同读苏轼的文章，后来被公子知道身份之后只得一身女装，女子让公子去进京赶考，然后无论是君说的那句话还是遇见公子以及公子落榜后消失应该都是女子还未出嫁之前，而且是因为相信公子而反对用出嫁君来换取公子的功名成就。后嫁给君后日子并不好过，每日抄经书度日，君又将其父杀了，然后对外宣称女子暴毙，穿插的东西就是小厮禀报的不同的内容，从最初到最末，然后最后是女子停止追思。我的理解大概是这样。
=-=女子性格是：豪爽，敢爱敢恨，有些喜欢追念往事的惆怅，信佛，喜欢苏轼的文章。
公子是：直爽，诚挚，欣赏苏轼，向往功名却喜欢凭借自己努力争取，鄙弃世俗恶流。
君：为权谋，为利益不择手段，易怒，不轻易相信别人。
读了四遍，我大概能品味出来的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