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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森】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 文/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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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寨丶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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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森森】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 文/阿森   【森森】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  文/阿森 Icon_minitime周一 八月 05, 2013 8:41 pm

  
  《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文/阿森
  
  
  一.
  湖面依旧这样波澜不惊,偶尔飞过一两只山雀,叽叽喳喳的落到树梢。已过响午,人都少了好多,沉湖附近的小径也没有了人,是真真的寂静。
  
  可是我再也没有刚刚那样波澜不惊了,似有什么撕裂了我的心,它叫嚣着,不让我得到片刻安宁。
  
  看着少年渐渐远离的背影,他走过的小径,还有他撩起的,我的发丝。
  
  突然好想哭。
  
  多少次,被爹爹骂,被姐姐嘲讽,被大娘训斥,都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现在这是怎么了?不过是那个负心的男人对我说的退婚罢了。
  
  书房里一直摆着他的画像,他着一身青白色的华服,在风中站立。画里有他被风吹起的万千青丝。
  
  就是这个男人,伤我到体无完肤。就是这个男人,我爱到至死难忘。
  
  温子郁,我不怪你,连我都怕那样的传言。
  
  你要好好的……
  
  我做不到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我宁可死。我也不愿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无比沉重。眼前一片模糊,张张嘴欲说些什么,最后却哽咽起来。世界像被抽空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缓步走向湖岸的石阶,直直深入湖底。才过春分,水竟这般寒冷刺骨。
  
  漫过脚踝,至膝、至腰、至喉,最后将我淹没。
  
  不能呼吸,我却死命的挣扎,第一次尝到死亡的滋味,还有呛进鼻腔的水……
  
  要死了吗……
  
  恍惚间听见扑通一声,然后是晃动的水体,呼救声……
  
  黑暗中,我好像看见了子郁,他依旧着一身清白,静静伫立在前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想要向他靠近,却丝毫动不了,我急的要哭。一只手拉我到怀中,无比深情的说着:“茵儿,我要成亲了。”
  
  心中好像有只小鹿,胡乱的冲撞着。终是在一起了吗?
  
  谁料他轻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开,我将他眼底的冰冷看的清清楚楚。他缓缓开口道:“新娘不是你,是邵雪。”
  
  世界像被抽空了声音,静的能听到我的心跳。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禁意间流露出我的惊慌:“你……在骗我吗?”
  
  未等他回答,却突然不见了。黑暗中隐隐有了一些光亮,昏暗中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街上,街上空荡无人,我无朱的唤着子郁,他始终不肯出现。
  
  这时天突然亮了,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抬抬手遮遮光线,却发现手背全是泪水。我喃喃道:“还好只是梦……”
  
  头很疼,像被撕裂一般,还一会才适应了光线,细细打量着,才晓这是我的闺房,门口那个小丫头是韵兰。
  
  见我醒了,韵兰端着药向我走来,带她走近我才看见她红着眼,似是大哭过。她委屈着还带着哭腔道:“小姐,你可算醒了,以后万不可再做这种傻事了。”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早就知道温子郁爱的人是江邵雪,却可笑的自蒙双眼,以为看不见,就不存在。可笑的麻痹自己,可笑的自欺欺人。
  
  若他爱的是我,又为何会为仕途娶我。若他爱的是我,又为何会为谣言而去。
  
  再多的不甘心也抵不过一个事实,再多的努力也输给了情字。
  
  乖乖的喝过药,躺在床上,倒也落得清静。自从背上了“妖女”的骂名,他们连讽刺挖苦都少了。闭着眼回忆着最近发生的种种,只感慨发生的太快,让我措手不及。
  
  一年前,还是翌王的皇上来过夏府,与爹爹聊家常,我不知他们聊得什么,只知道说到了大半夜。当时先帝身体羸弱,不久就仙逝了。最后排名老四的皇上却夺得了皇位,委实说不过去,我心里明白得很,那日的所谓的“家常”是在商讨夺位之计。
  
  翌王登基,因我夏府有功,随便找了个理由封我爹爹为宁王,代价是收回夏老爷当将军时掌握的兵权。爹爹定是不甘心的,所以欲将我嫁给镇国将军之子的温子郁,他们在暗自筹划着什么。
  
  我只是一介女子,哪能掺和。只是我与温子郁,只能说是妾有情郎无意。
  
  难为我当时满心欢喜。
  
  谁知家里来了个神算,我躲在门后,见他捋着小胡子掐指一算,阴阳怪气道:“宁王七女,祸国殃民,必会媚乱后宫,危机国家安邦,切记不得入宫!”临走时好像想起了什么重点,一拍脑袋拉过爹爹一脸沉重地说着:“切记此女不可杀!否则有天下大乱,诛门之灾!切记!”
  
  我掩着嘴轻笑,我就是宁王府的七女儿,他口中的妖女。我自是不信这鬼神之说,此时更觉得可笑。可家里人对我则更像是看一只老鼠,那种人人喊打的老鼠。我心中不由有些委屈。
  
  更过分的是大娘,毫无顾忌的挑起我的下巴,一脸讥笑:“哟,我说怎生得这样绝世倾城,原是一只狐媚子,跟你娘一样,只配做妓!”不知道她修长的指甲是否扎进我的肉里,只觉得好痛。
  
  不知道经过几番辗转,竟被温子郁听闻,果断退婚,不给我留下一点尊严。
  
  我却恨不起来,真怪自己没用。本以为可以厮守,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真真讽刺!
  
  睁开眼,头疼好了许多,缓缓起身,这时才想起落水一事。问起那日救我的恩人,韵兰只说是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跑来王府说我落水,这才叫来人急急赶去,我猜是因了那谣言,他们都不希望我死。带他们匆匆赶去,我已经被救了,恩人却也不见了。
  
  我只当是做好事不留名,想想作罢。只幽幽叹道:“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着吧。”
  
  醒来时才清晨,爹爹早朝应该还没回来,索性起床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韵兰扶我起来,梳洗打扮也有些时候了,只听的外头一阵叫门声,我叫韵兰去瞅瞅。
  
  叫门的是爹爹身边的管家,四十岁年纪。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才明白是爹爹要我去厅堂,我只觉疑惑,今个儿早朝怎这般快?
  
  一进厅堂,便见爹爹倚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手里拿着一杯茶,优哉游哉。
  
  请过安,许我坐下。只听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新皇登基,后宫有待充实。前些日子你有婚约,如今是得了闲,不如明日陪其他秀女一同入宫。茵儿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要说不愿,那名恐怕早就报上了,怎由得我愿意与否?
  
  我低头,故作乖巧的道:“小女谨听爹爹教诲,不敢有半分异议。”
  
  只见爹爹捋着胡子,笑道:“待你日后入了宫,定要好生伺候皇上,多让皇上留宿在你那。至于孩子,你还年轻,缓缓也不晚。”
  
  我低着头,轻轻说了声“是”爹爹见我如此,也不便在说什么了,满意的叫我退下了。
  
  我心里明白的很,爹爹的野心不是封王能够满足的,他要的恐怕是这天下。所以才等不及三年之后的选秀急急的将我送入宫中吧。
  
  我又想起那个道士,心中隐隐生恨,那道士,注定我将一世孤独!
  
  那晚,很早便睡了。夜里我梦见一大片海将我淹没,我不能呼吸。一阵惊慌后,我猛地睁开眼。日后我却要在这深海中活下去,真是讽刺。迷迷糊糊又睡去,才不过一会便被韵兰叫醒。说要梳洗打扮了,我由着她,见她忙来忙去,我心中有一股难言的苦涩。
  
  待一切都收拾好,韵兰笑道:“小姐生的这般好看,日后定能荣获圣宠。”
  
  我轻轻的笑着,心又下沉了一些。真要为了爹爹的野心去魅惑君主,祸害天下吗?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黯淡了许多。韵兰没有发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感觉自己好累,倦了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宫里的马车来了,大娘象征性的哭了几声,我只觉过于虚伪,心中不免增加一份厌恶。马车在城门口会合,那里已经等了不少人了。我认识的不多,轻轻一扫,竟发现了几个熟人。我看见了江邵雪。
  
  上了那辆马车,她也发现了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把盯出一个洞。我的心里不免产生一阵快意。温子郁,你没有料到吧。
  
  江邵雪的眼睛里有恨,有不安,有自嘲。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剩下的诸多秀女我还认识一个,叫裴思。是知府的女儿。江邵雪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说起来两个人倒还是亲家。裴思的大姐是江邵雪的大嫂。
  
  与他们比起来,在这群秀女中我算是孤苦伶仃了。
  
  几经辗转终于到了宫门,到了那就不准驾马了。我疲倦的下了车,跟随他们一同进去。宫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骤然一紧,如果被选上,这一生还有出去的机会吗?
  
  我握紧了手里的荷包,里面装着我的命运。
  
  刚进宫时,秀女大概有千把人,一审二审过后,竟只剩下不过一百来人。我暗暗感慨着他们的严格。以他们相比,我们这一群倒是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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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回复: 【森森】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 文/阿森   【森森】醉笑帝王多薄情:一朝欢宠  文/阿森 Icon_minitime周三 八月 07, 2013 9:00 pm


引路的公公把我们带到秀女院,在这里学习礼仪,过上一个月,约莫是花期,那个时候会有终审。

届时,被选中的秀女便会给个名分安排在后宫,侍过寝便会有自己住所。以后盛宠与否到要靠自己。没选中的还会有复审,复审的结果也会有不同。

我呢,是不愿被选中。一来是想温子郁没了邵雪,待我出宫会不会接受我。二来是听闻当今皇帝沈翌前些天积劳成疾大病一场,我委实不愿他因为我留下千古骂名。

我只求天佑我北燕,与天地同老。

韵兰帮我去收拾床铺,打扫卫生。我坐在椅上,细细品着家里带来的大红袍。“砰砰砰”几下敲门声。

“韵兰,去看看是谁。”我放下杯子,唤着韵兰。

门被打开,我轻轻一笑,如我所料,正是江邵雪。一袭浅粉色春装,恰到好处的衬出她曼妙的身姿,头插一支金蝴蝶牡丹簪,面带倦色。

“哟,妹妹今个怎么有兴致到姐姐这来了?”我从椅上起来,笑着说。

“姐姐可真是好气色,一点也没有驾车的疲劳。妹妹真是佩服,佩服。”她两手揪着帕子,有些心不在焉。

“妹妹怎的来这了呢?”这儿,既指皇宫,又指这间屋子,我暗笑。

“妹妹也不过是想念姐姐了,所以就来了。”这话说的真是圆滑,又不把过往的韵事说破,也看似合理的解释了来这的原因,对于江邵雪,我是真真佩服。

“如果没什么事,那姐姐就先歇下了。”既然不说明理由,就别怪我下逐客令。

“姐姐不是要……”她绞着手里的帕子,我知道她心里疑惑着什么。

“嗯?姐姐要什么?”我故意装作糊涂。

只见她莞尔一笑,道:“姐姐不是说,要妹妹来这里吃茶唠唠家常吗,怎的姐姐先忘了呢?”

“呵呵,你看看这两天姐姐身子一直不好,竟忘了这茬,都是姐姐的不是。”我笑道,握着茶杯的手不知不觉又加进了力度。“韵兰,把桂花糕端上来与邵雪妹妹尝尝。”

“是,小姐。” 韵兰转身离了房间,江邵雪将她的丫鬟青衣支走,屋子里就剩了我和她。

“妹妹想跟姐姐唠些什么?”我嗑着瓜子,一脸疑惑。

“姐姐为何会来这,难道公子不曾留下姐姐吗?”邵雪也不跟我绕弯,直来直去,也省去了我的麻烦。

我们北燕不会强人所难,每三年才招秀女。大臣的女儿到了年龄只要没有婚约就必须入宫选秀,这相比南方的南梁不知好了多少倍。

或许是太过匆忙,江邵雪没来急订婚就被召入宫中了吧,如此想来,真是造化弄人。

“自古以来,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呵呵,可容不得我半分造次。”我掩嘴轻笑,看着她更显露出几分警惕,这个女人不能小觑。

这时韵兰敲门进入,拿着一盘桂花糕,将糕点放在桌上,蹲下行了礼。“小姐桂花糕来了。”

“嗯,”我轻轻应了声,示意她起来,转身又对邵雪说:“妹妹尝尝,比家里的好吃吗?”

她笑着,开口道:“姐姐这般好心,妹妹怎能不理会,只是近来妹妹患了咳嗽病,吃不得甜食,还望姐姐见谅。”
她起了身,用帕子掩了掩嘴真的咳嗽了几声。

“妹妹可要注意身体,选秀上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我冷笑着,“可要姐姐帮妹妹宣个太医来瞧瞧?”

“劳烦姐姐了,妹妹已经宣过了,没什么事,妹妹就先走了。”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姐姐再见,有时间在聊,青衣,我们走。”她把在外屋候着的青衣唤来,用冲我微微头一笑才离开这里,看着她走远。

窗外缓缓过来一个人,我心中疑惑,看那头上的配饰招摇的蝴蝶凤簪不是裴思还能是谁?,我冲韵兰点了点头,一旁的韵兰会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直跺脚道:“小姐,她怎么能这样?小姐的好心她当成驴肝肺了,装什么大家闺秀,不就是外面买回来的……”

我听到“买回来的”四字,故意一惊拿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杯落到桌上,发出沉闷的的声响,我一颤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买回来的’?”

韵兰一惊,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乱说话的,求小姐原谅。”

“起来,谁叫你跪下了?”我手一拍桌子,韵兰更是吓得一哆嗦,“你且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再罚你。”

“是……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见窗子、门都关好了才上前去,耳语一番,声音却有意的放大了些:“听说江邵雪原来是一个歌姬,被礼部尚书江峰收养才……”“才什么?”“才成了现在的尚书府小姐。”

我一副恍然大悟,余光看向窗外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己掌嘴二十。”

耳边传来“啪啪”的声响,我皱着眉头,依旧看着窗外还未走远的黑影,等他淡出我的视线,我轻声道:“可以停了。”

“小姐真是聪明……”韵兰从地上起来一脸的笑意。

“怎么?还嫌罚的不够吗?”我挑眉巧笑出声。

“糕点赏给你了,拿下去吃吧。”我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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