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的文章总能给我灵感。
刚刚看完她的散文,我整个人就像一个正在走向刑场的罪犯。
沉重,压抑,绝望。
苦笑着看着围观的人儿们,那些嘲笑,讽刺,愤怒,刺痛了我的眼,直达内心。
或许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同情,不过可能是我的幻想。
整个人如躺在冰冷的山洞里,轻声说句话,还带些回音。
空洞洞的,无人问津。
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的卫生间竟换了个模样,妈妈问我,你看是不是干净了些?
我笑笑,那可是,干净多了。
妈妈得意地跟我说,这一些可有四千多块钱呢。
我没搭话,像模像样地摆弄起了新的水龙头。
待到妈妈离开卫生间,我才抵着墙,打量起了这个全新的卫生间。
好陌生。
但也不光是卫生间,我发现从我一迈入家门,就觉得好陌生。
我想是我太敏感了。许是许久没回来的缘故吧。
家里的空调也没由地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欢迎我。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跳闸了。
我无奈只好去沙发睡,空调直吹着我,我也无心去盖上被子。
那天晚上,我拥有了一次最温暖也是最寒心的经历。
说的什么承诺,我竟然也都信了。
好傻,真的,我发现我是寨子里最傻的那个人。
自以为是的成熟,也不过只是一张破碎的面具罢了。
多矫情的话,从我嘴里,从我的指尖,源源不断地迸发了出来。
什么自己没事,什么自己很好,什么再见勿念,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谎话罢了。
我不愿扯一些什么古言诗句,别扭,也不甚理解。
说到底,我才只是个还没迈入初中门槛的小屁孩。
能懂什么?只是觉得,好痛。
娇气地流泪了,或许湿了枕头,或许湿了脸。
苏苏安慰着我,但眼泪却越发汹涌。
跟他说什么我都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就好像一片海,把我们硬生生地隔开,谁也望不见谁。
什么直视内心,什么如果爱请深爱,虽是动听,但却矫情。
就是因为矫情,就是因为贱,如今我才得以失败地一塌糊涂。
失败地只能用被子擦鼻涕,连张纸也无处可寻。
多恶心,我也觉得恶心。
不过,睡一觉也就好了。
醒来,还是以前那个跟着大家一起疯的阿季。
刚才想要登陆论坛,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背过论坛的网址了。
心里有些得意,然后却也不知怎的就莫名伤感了起来。
没由的,充斥着内心。
来到狐狸寨是个很好的选择。
有悲有喜,有分有合。
每一天,我们的情谊都在积攒,等到有人要离开的时候,就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阿印,阿姗,小笙。
我愿挽留,可所有人都不曾给我机会。
他们就这么毫无迟疑的从寨子里离开了。
原因有很多,可我不想知道。
看着阿印留下的话,看着小笙临退群前和我们的聊天记录,我的心就像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刺骨的疼。
又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
你说我,多贱。
你说我,多矫情。
我不愿做作,可把文字摆在眼前,又觉得特做作。
我很想把我写的那篇宣传稿传上来。
虽然描写生硬,语言直白,却饱含了我太多太多的感情。
苏苏说,她看哭了。
我说,我写哭了。
是啊,文字本无感情,只是这写文字的人,却赋予了文字感情。
无形之间,便也有了这篇文章的主调。
我是那种想到哪就写到哪的人。
请你不要拨开我的面具,来窥探我的内心。
你好,我叫阿季。